別說再見《沉月之鑰外篇》 （清絳清） 試閱十五

「最近的行程還無法確認嗎？」

「不，我只是……」

絳風試圖回想一下自己接下來幾天都安排了什麼，但他的思緒又被沿著他的背脊繼續親吻的清嵐打斷。

『清嵐！在你老師面前你還鬧？』

他終於忍不住用魔法丟了訊息過去。

「我應該沒做得很過分吧？都沒亂摸，稍微親幾下很保守的地方而已，應該不算很鬧啊。」

「絳風大人？」

「明天。明天下午我應該有空。」

為了快點把首席祭司趕跑，絳風隨便回答了一個時間，至於明天下午原本到底有什麼事，他覺得已經不重要了，通通排開。

「咦？上次問的時候，我記得您明天好像已經有安排？」

首席祭司怕他記錯，因而重複確認，殊不知絳風現在連多跟他說一句話都覺得焦慮。

「上次……」

清嵐扶在他肩頭的右手不知什麼時候換到了腰側，慢慢地滑向他的小腹。

想要好好靜下來回答根本是不可能的事。

「是啊，三天前的事情，您還記得嗎？」

三天前？好像有這回事？我那時候怎麼說？

「絳風……我可以往前摸嗎？」

清嵐持續唯恐天下不亂地問著相當干擾他的問題。

絳風默默抓住了清嵐的右手，不讓他再亂來，這使得清嵐埋怨了起來。

「你怎麼這樣？好吧，那我繼續親？」

在右手被抓住的情況下，清嵐從左側稍微繞到偏前的位置，看著他露出惡作劇般的笑容。

「我忽然覺得老師待久一點也不錯嘛。」

要不是伸手打空氣的動作很奇怪，絳風就直接揍他了。

「似乎是說過。」

看著清嵐帶著笑意貼上來的臉，絳風的注意力完全只能放在他即將親吻自己身體的嘴唇上，回答首席祭司的話已經是沒經過大腦的敷衍詞語。

「那……您行程是改了嗎？我只是擔心您太勞累，弄錯了日期。」

清嵐這次親的是鎖骨的位置，絳風失神之餘，首席祭司說的話也只聽了一半。

「嗯？可以改，就明天吧，還有什麼事？我該開始洗滌儀式了。」

他趕人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十分明顯，首席祭司也不是不會看臉色的，連忙將要問的事情問完。

「另一件事沒什麼，我只是想問問您今天有沒有看到清嵐，他有來找您嗎？」

人就在這裡啊。你的好學生現在正在調戲我啊。

絳風產生了解除遮掩的衝動，但要是這麼做，首席祭司不知道會不會直接暈倒，那可不是他想看到的。

「你該不會想解除魔法吧？這次我應該真的會被老師打死喔。」

你會不會被打死為什麼是我需要替你煩惱的事情啊？

絳風覺得清嵐非常奸詐，於是他從水裡用力掐了清嵐的大腿，讓清嵐痛呼出聲。

「啊！會痛啦！你為什麼這麼不溫柔啊，我這麼溫柔，你都不學一學！」

「沒有，我沒看到他。」

趁清嵐喊痛的時候，絳風快速回答了首席祭司的問題。

「居然也沒來找您嗎？真不知這小子跑到哪去了……」

「絳風，為什麼這樣你也不會臉紅？跟剛剛都不一樣。」

清嵐像是想把握最後的機會一樣，一面用左手揉了揉剛剛吻過的肌膚，一面說著過去還是朋友身分的時候，從來沒說過的話語。

「我喜歡你臉紅的樣子，很可愛。雖然平時也常常很可愛。」

「……」

首席祭司怎麼還不走啊？

「那就不打擾您了，明天見。」

「嗯。明天見。」

好不容易，首席祭司終於告辭，人一離開視線，絳風就瞪向了清嵐，並拍開他的左手。

「生氣了？」

因為首席祭司還沒走遠，所以絳風放開他右手後沒出聲，於是清嵐又得寸進尺地抱了上來。

「好嘛，別生氣啦，其實你可以把我定身啊？為什麼不這麼做？」

……沒想到。

這麼簡單的方法，自己居然想不到，絳風頓時受到了一點打擊。

他不想揍人，所以他乾脆一揮手就把水往清嵐臉上潑。

「呸呸呸！做什麼！不要以為我會乖乖給你潑都不還手喔！」

「你活動不便，我倒是要看你怎麼還手。」

判定首席祭司已經走到夠遠的距離後，絳風這才出聲。仔細想想，將整個空間的聲音都遮蔽就可以了──為了避免再有狀況，他立即就這麼做。

「你等一下！先等我把上衣脫掉！喂！」

「你剛剛有等我跟你老師說完話嗎？」

「別這麼計較，是你的話你不想玩嗎？千載難逢的機會耶！」

「我不知道那種事情，我只知道你玩得很歡樂。」

「當然很歡樂，我覺得不管是誰都會很歡樂──在水裡怎麼這麼難脫啊，可惡！」

清嵐扯著自己溼答答的上衣，不過衣服老是卡住。

「現在我可不想幫你脫了。」

絳風一面說，一面繼續潑水。

「先別潑啦！都要嗆到了──」

「我不介意。」

「是我嗆到，你在那邊不介意什麼！」

「你越講話就越容易吃到水，脫衣服的時候就不能安靜點嗎？」

連續吃了幾次水後，清嵐想出來的辦法是──潛水。

人都在水底下了，自然潑不到。見狀，絳風不能接受地靠過去伸手拉他。

「起來──怎麼能這樣耍賴！」

清嵐無法在水底說話，甚至也聽不太清楚絳風說什麼，不過既然絳風伸手來拉他，他便反過來把絳風拉了下去。

就像清嵐在岸邊被拉下來一樣，絳風也完全沒反應過來，被拉進水裡後他因為嗆到而咳了一下，接著張眼，就看到清嵐對著自己笑。

他那滿是笑意的紫眸中，帶著幾分愉快與溫柔。水中的他上衣脫了一半，淺色的衣袍與衣帶飄揚著，視線對上時，清嵐頑皮地對他說話，像是要他用嘴型來讀唇語似的。

因為他刻意放慢了速度，絳風讀得出他在說什麼。

第一句話是「省省吧要玩的話你玩不過我的」。

第二句話是「不可以用魔法喔你不能作弊」。

第三句話是……

我快要沒氣了，不然你分一點給我吧？

一看懂這句話，絳風就愣住了。

索吻就索吻，還需要特別找藉口啊？

而問完問題，猜測絳風有看懂的清嵐，直接就笑著把人拉了過去。

他們在水中擁抱，如同兩天前的那個晚上，眼中只有對方，吻得難分難捨。

肌膚相貼時，過往單純的擁抱彷彿參雜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，在沒有人打擾的情況下，他能放鬆地感受心中湧現出來的歡愉，暫時忘卻長記於心的責任與煩惱，這對他來說是十分難得的事情。

或許日後，這件事會變得沒那麼難也不一定。

只要望著清嵐，時間的流動就像是暫時停止了一樣。他的心可以只裝著這個人，期待著對方給予的回應──也就是說，只要待在他身邊，他就能放空腦袋，好好休息。

等到兩人一起浮上水面時，絳風顯得有點恍惚。

「清嵐，怎麼好像有點暈……」

「你是笨蛋嗎，在水底待太久會窒息啦！當然會暈啊！」

「是嗎，我都忘了這件事……」

「……你這是怎麼了？真不像平常的你。」

「哪裡不像？」

「感覺破綻百出，很好對付耶。」

在清嵐說了自己的感覺後，絳風也隨口回答了一句。

「是你讓我無法思考。」

聞言，清嵐忍不住笑了。

「這是我的台詞吧，怎麼被你搶了？」

輕鬆愉快的氣氛下，絳風幾乎忘了剛才他們在水底下做的是多親密的事情，感覺上現在好像只是跟朋友在泉池中嬉戲，但又像是下一秒就可以變得曖昧。

是朋友又是戀人，就是這樣的感覺嗎？

他覺得一切都很新鮮，而且他很喜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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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中接吻的圖被我拿來當鎖屏桌布了，一切很美好（？）

啊啊啊啊啊我的手機好美啊啊啊啊啊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