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說再見《沉月之鑰外篇》 （清絳清） 試閱十二

啊......於是本本的第二個短篇又貼完了

順提在舞會跑出來之後都是聽這首歌寫的，覺得配著看不錯（？）有一種寧靜的感覺

所以書名就取名為別說再見

鄧紫棋－再見
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Lhel0tzHE08

至於為什麼是這首歌，我也不知道，可能是想到正篇的劇情對比吧（？

本本後面還有短篇三跟短篇四

短篇三會不會貼也還不知道（你貼太多了吧）

因為沒料到他的要求會是這個，絳風傻了幾秒，似乎有點反應不過來。

「可是……」

「既然要練習，就讓你先吧，你應該知道怎麼吻人？」

可是到底為什麼要練習這個？練習這個到底有什麼好處啊？

想歸想，絳風還是沒提出質疑。願賭服輸，繼續爭執就好像想賴帳一樣。

「怎麼吻人……應該知道。」

「那好。來吧？」

在清嵐看著自己的情況下，忽然要接吻，絳風多少還是有點尷尬。他在心裡告訴自己冷靜一點，希望自己不要像上次那樣，一下子就不受控制地臉紅，接著他便靠向清嵐，對著他的唇，將自己的輕輕貼上去。

他只稍微親了兩秒，就移開了臉，不太確定地發問。

「這樣？」

清嵐看著他微紅的臉，沒有回答，而是直接摟住他，重新吻上去。

這一次不是只有唇瓣相貼而已，帶著侵略與索求的企圖，他雖然吻得溫柔，卻一點不客氣。唇齒交纏間，氣息逐漸凌亂，不知道過了多久，他才稍微拉開距離，對眼神迷茫的絳風說了一句話。

「要這樣。」

他們凝視著彼此，內心覺得應該停止，但絳風還是在回答一句「知道了」以後，回應了他的擁抱，再次擁吻。

今天的吻沒有上次的甜味，因為清嵐沒吃東西也沒喝飲料。然而他的心跳卻仍舊劇烈，對方身上的氣息彷彿更能勾動他的心緒，讓他忘了繼續疑惑，接吻的練習到底是為了什麼。

夜晚的風清涼而帶點寒意，不過，他們感覺不到。

擁抱不是為了取暖，只是想感受對方的體溫。絳風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當下，接吻會如此自然而然地進行，就好像他們本來就該如此親密。

儘管他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事，但好像，怎麼樣都沒有關係了。

在他因為感覺燥熱而停止親吻時，清嵐對他露出了笑容。

「學得很快嘛。」

雖然接吻停了，不過清嵐還是抱著他，所以他也沒縮手。

「清嵐……為什麼要練習接吻？」

絳風想了想，還是問了這個問題。

「因為喜歡。」

清嵐的回答十分簡短，於是絳風不確定地又追問了一句。

「因為喜歡接吻？」

見他想問出一個明確一點的答案，清嵐無奈之餘，還是壓低聲音，注視著他，開了口。

「因為喜歡你。」

跳了一支舞就喜歡上一個人，是不可能的事。

上次接吻的事情過後，清嵐煩惱了很久，也想了很多。

不是因為一起跳了舞才喜歡，而是因為，我本來就喜歡你。

喜歡了好久，喜歡得好深。

「噢。」

絳風的反應很平靜，如同他說的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。

「你良心發現，終於肯回我一句喜歡了？」

「……絳風，我說的喜歡，跟你說的，真的一樣嗎？」

他之所以總是困擾地說不出這句話，是因為「喜歡」對他來說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對絳風說出來的詞。

雖然他偶爾還是會說一些「喜歡你才會跟你交朋友」之類的話，但那些和單純一句「喜歡你」是不一樣的。

絳風對他的喜歡好純粹。純粹得很坦然，彷彿一點也不需要遮掩。

他始終覺得，那是和他不同的心情。

「如果你對我的喜歡是沒事就拿辣椒餅乾請我吃，我想的確不太一樣。」

「為什麼這種時候還要提辣椒餅乾啦！你有這麼想破壞氣氛嗎！」

清嵐的惱怒讓絳風笑出聲音。

「不然你希望我說什麼呢？」

「我還要幫你想你的台詞？自己想啦！」

「好吧，那……我可以不要看你的臉嗎？」

「什麼？」

沒等他同意，絳風就抱了上去，靠著清嵐的肩膀，看著眼前的夜空，輕聲說話。

「如果祭司一輩子都不能結婚，那我也不會結婚。如果首席祭司侍奉的是天柱，那我願意為了你成為天柱之主……雖然我已經是了。」

說了不看臉，所以也無從得知對方的表情。絳風多少還是有些緊張，也不太確定清嵐是否有察覺到他的緊張，而對他來說，他不需要什麼回應，只要不被推開就足夠了。

時間若是能停在這裡，想必也是很美好的事情。

停留在這個靜謐的夜晚，而在這裡，他們擁有彼此。

「……」

清嵐原本就抱在他腰上的手，似乎變得用力了一些。

到底什麼時候應該放開呢？

絳風一向覺得自己腦袋很好，但他卻覺得自己抓不準放手的時機。

他感覺清嵐的手順著他的背，摸上他的後頸，輕撫著他的髮絲，然後突然抓住了他的左手。

接著被拉過去的左手，被清嵐動作輕巧地將手套褪去一半，接著放到了唇邊。

他親吻了他手背上的印記。

「那我的一輩子就是你的了，好嗎？」

在聽見「喜歡你」的時候，他很平靜。

而聽見這個對著馭天印許諾了一生的誓言，他的內心同樣平靜，只因置身於一個安穩的懷抱中，再也沒有什麼需要恐懼的事情。

不知道為什麼，他覺得自己像是有了想哭的衝動。

「好。」

大概是因為他的聲音多少帶著哽咽，清嵐立即將他拉起來，緊張地看向他。

「怎麼了？為什麼哭？」

「我沒哭啊。」

「你是覺得眼淚還沒掉下來就不算哭嗎？」

「本來就是這樣吧。」

「如果是別人這樣說，我還能接受，但你不行！以你的標準來說，眼眶濕了就算是哭了啦！畢竟你是身體再痛也不會吭一聲的人！」

清嵐緊張的樣子讓絳風覺得眼睛的酸澀感褪去了不少。

從前他覺得自己永遠都能微笑著面對他，而現在，他覺得自己在他的面前，即使是笑不出來的時候，也不必再勉強自己。

他可以哭泣，可以軟弱。只有在他面前。

「你知道，以前即使說話會牽動傷口，我還是想跟你交談。」

「我知道！知道這件事的時候，你曉得我多想揍你嗎！講話會痛不會用寫的喔，是想害我多內疚！」

「所以……」

絳風將臉緩緩地湊近，臉上再次有了笑意。

「哭了又怎麼樣呢，你再吻我一次，就會好了。」

「……我怎麼變成什麼特效藥之類的東西了？你還是沒告訴我到底在哭什麼啊！」

「高興不能哭嗎？」

「原來你高興才會哭？」

「太高興才會哭吧。別提這個了，你到底要不要吻我？」

「剛剛還會臉紅的，習慣得太快了吧……」

在不知第幾次的接吻中，清嵐默默思考了一個問題。

這樣還能說是朋友嗎？

偷走人家的初吻可以說是損友，現在這樣又該怎麼說？

不過，他只煩惱了一下子，很快就有了結論。

反正絳風也只有一個朋友。我一樣是獨一無二的，稱呼不需要在意。

他不知道絳風有沒有過類似的煩惱，或許也是有的。

否則他上次就不會因為被朋友親，反應大到直接跑掉了吧？

無論如何，能認清自己的心意並且得到回應，已經是最值得欣喜的事。

於是他們就這樣待在舞會的會場外，幾乎忘了應該回去的時間。

＊

『或許很多年以後，當我想著守護世界時，我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這一夜。』

『只因這個世界有了你以後，變得好珍貴。』

『或許很多年以後，當你想著守護世界時，我想的依然是守護你。』

『因為世界只有在做為你的背景時，才能夠這麼美。』

－ＥＮＤ－

2018/7/1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