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了,這場會攜帶少量上一場的金范本去賣喔(售價一樣)
「就說了是靈魂連結的入夢嘛,你說想要了解他,我費盡千辛萬苦從水池找出他的靈魂印記才弄好的耶,照理說入夢就會看見以前的他啦,那應該是他最真實的樣子吧。」
最……真實的樣子……我覺得那個洛艾爾根本就是個妖孽啊,小金這麼乖,到底為什麼……我還是無法接受,雖然我老是在心裡質疑他的熱情跟尊敬都是演出來的,但我真的希望自己的質疑是正確的嗎?
「那我該怎麼從夢中脫離?還有,這個夢要作多久啊?該不會還有什麼任務要完成才不能結束吧?」
「嗯?要從夢中脫離,當然就是睡醒啊。」
所以我設個鬧鐘有用就是了?要是有人叫醒我也能打斷囉?但我只要一睡著就會回到那個夢中,打斷又有什麼意義?
「那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繼續──」
「唔……我猜你是說結束吧?我不知道耶。」
妳不知道──妳怎麼可以不知道──!
「那還有誰會不知道啊!還是妳幫我解除?」
「什麼?我做得這麼辛苦你要我解除?」
沉月立即變臉。
別、別這樣,不要滅了我,好歹我是妳的主人……應該是吧?我還是會怕的,就算阿噗應該不會眼見我被滅掉……
「那妳能不能聽一聽為什麼會不知道怎麼繼續啊……」
范統鼓起勇氣又問了一句,沉月則偏頭看向噗哈哈哈。
「哥哥,他到底在說什麼啊?」
妳這是在趁機跟妳哥說話吧?不然為什麼不直接問我?
「妳為什麼會不知道效果何時結束?」
噗哈哈哈雖然是在轉告范統的問題,聽起來卻像是他本人的質問。
「因、因為人家從來沒做過這種處理嘛!我也說過這就像是實驗,當初他自己同意的啊!」
我同意?所以我同意被當白老鼠?幾天前的我到底在想什麼啊,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解決,偏偏要來做這麼危險的事?
……不過沉月要是說他拿我做個實驗,看能不能解除現在的狀況,我搞不好會答應。真糟糕,原來我是這麼不在乎自己安危的人?
「本拂塵要在祭壇待久一點。」
噗哈哈哈很快做出了這個決定。
「咦?為什麼?」
「不想跟這種狀態下的你距離太近。你的夢不要傳過來。」
我……被嫌棄了……阿噗嫌棄我……我也不願意啊!這種夢又不是我自己想作的!
不對,可能是幾天前的我想──不可能!那不是我!一定不是!
「應該沒有別的問題了吧?哥哥我們走吧──」
妳就這麼快樂地打發我走了嗎?這麼沒良心?阿噗你就這樣跟她走了?你們都不管我了嗎?
范統受到了很大的打擊,失魂落魄地離開了沉月祭壇。這次噗哈哈哈甚至忘了送他回去,所以他只能自己辛苦返回。
好不容易回到神王殿,已是黃昏時分,范統覺得心很累,而且今天看來又混過工作了。
雖然他很想沒良心地直接回暉侍閣,但路過珞侍閣的時候,他又一次撞見了金侍。
「噢……前輩您回來啦?還順利嗎?有沒有取得您想要的結果呢?」
我現在想到晚上睡著後又要面對你就渾身不對勁。
「有。」
聞言,金侍露出了燦爛的笑容。
「那真是太好了呢!」
……我又分不出來你有沒有聽懂了。現在到底是真心為我感到高興,還是其實是相反的意思?
「你現在是要去吐飯嗎?」
「不,我只是要去洗手間。沒那個時間吃飯。」
我的良心好像有點刺痛。你會沒時間吃飯一定是我的錯吧,我明天一定要來找你交接……至於為什麼不是現在,因為我身心俱疲,而且晚上恐怕睡了也不能好好休息……
「前輩,那我先離開了喔。」
見范統沒有反應,金侍說了一聲,便轉身準備離去,這時看著他背影的范統,忍不住想試一下。
「洛艾爾。」
金侍離去的腳步因為這聲呼喚而微微一頓。接著他回過頭來,微笑著再次看向范統。
「前輩查過我的本名?這算是關心我嗎?」
我沒有……誰會特地去查你的名字啊,我只是想再確定一次而已,所以那個果然是你啊?雖然沉月已經說過,但我總是很不想相信,現在我到底該怎麼想這件事……
「我有查過,只是剛好沒得知而已,你不要想太少。」
「我明白了,前輩您好好休息吧,祝福您晚餐愉快。」
你是又明白了什麼啦!講清楚啊!這樣我怎麼吃得下飯!
「小銀,你說你不明白,但反而是我明白,你可不可以說模糊一點?」
「前輩,請您相信我也想跟您多說幾句話,要是平常您找我說話,我一定會很開心,可是現在情況不允許,求您放我去洗手間好嗎?」
我才沒有阻止你去洗手間的意思!不用特別提醒我啦!
「你別走吧,我有要跟你說話了。」
「前輩……」
金侍以困擾的聲音呼喚了他一聲。
我說你真的聽不懂嗎?這應該是很基本的反話耶!
「總之再也不見啦!」
由於溝通太困難,范統索性直接放棄,自己先行離開現場。
回到暉侍閣後,他先簡單用了餐,接著坐到書桌前思考自己的人生,又因為太困難想不出結論而自暴自棄地跑去洗澡。
眼見差不多到了睡覺時間,范統掙扎著不知該不該去睡。人總是該休息,所以再怎麼樣,他終究還是得睡。
時間漸漸晚了,范統開始打呵欠,他覺得自己只能認命,不過在脫掉外衣之前,他僵硬了幾秒,決定穿著完整的衣服睡覺。
昨晚……我穿的衣服是有進到夢裡去的,對吧?那我多穿幾件的話,好歹不會那麼容易被脫掉……不,我會不會想太多了?哪有進了夢裡就一定會被脫衣服的道理?
不過保險起見,我還是穿著吧,對了,要是我在身上放些符咒,能不能帶進夢裡啊?不然就放放看?
在認為自己做好萬全準備後,范統這才倒頭睡去。
原本他以為一樣會是在另一個世界醒來的模式,沒想到這次不太一樣。
他覺得自己重摔到床上,雖然力道沒很大,但還是讓他嚇了一跳。
同樣嚇了一跳的還有坐在床邊的洛艾爾。洛艾爾驚訝地回頭後,一看見他便愣了愣,然後納悶地問了個問題。
「你跟我的床有勾結嗎?怎麼每次出現都在床上?」
他這個問題讓范統吐血的心情都有了。
我怎麼會知道為什麼我每次都出現在床上?連沉月都不曉得了,我到底能問誰!
范統有點在意自己做的準備有沒有用,因而低下頭,在看見自己衣裝完整時鬆了口氣,但他不過鬆懈了一下,洛艾爾便又靠了過來,手搭上他的肩,臉則湊到他頸部旁邊,輕輕吸了口氣。
「剛洗過澡?穿那麼多做什麼?」
洛艾爾在問話時,語氣帶點嫌棄,彷彿對范統這一層又一層的衣服相當不滿。
我穿多少關你屁事啊!你為什麼可以這麼理所當然地問出這種問題!
「我穿得比較少又怎麼樣,這跟你有關吧?」
「哦,你倒是懂得我的意思。的確跟我有關啊,穿得少比較方便,也養眼嘛。」
范統沒想到自己講出來的反話,這傢伙居然可以在誤解後這樣回答。他因為這稍嫌露骨的話而呆住,於是洛艾爾唇角微揚,說話的聲音又柔和了起來。
「雖然你拒絕過我,我也依然不曉得你是從哪來的,但我還是對你很有興趣。為什麼不願意?還是說,你今天願意嗎?」
願……願意你媽啦!願意什麼?哪有人一見到人就問這種問題的,而且我明明衣服都穿得很整齊,應該不會讓人產生什麼想法才對,你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「你為什麼一沒看到我就想著上床啊!你這個人也太奇怪了吧!」
這個反話還、還可以接受,應該吧?
「你誤會了。沒看見你的時候當然不會想啊,平時我沒有在想那種事情,畢竟我已經不太跟以前結交的損友往來,也不太有興趣去勾搭可以一夜情的對象,我有很多公務要忙。」
你講得好像自己禁慾又潔身自愛一樣……對,你上次也說過你潔身自愛很久了,可是真正禁慾又潔身自愛的人哪會這樣?
「那你看見我的時候又是怎麼回事?」
范統難得說出了一句沒被顛倒的話,這時洛艾爾執起他的手,拉到自己唇邊,輕輕吻了一下。
「不就說了嗎?沒看見你的時候不會想啊。」
沒看見我的時候不會想,那反過來說就是……
范統終於領悟了他的意思,也因此而感覺臉上熱度升高,這讓洛艾爾露出的笑容多了幾分愉悅感,范統則在回神後想抽回自己的手,卻被他捏住手指,戲弄般地不肯放開。
小金你以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?到底都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啊?可惡,同樣的事情要是我對別人做的話,早就被賞一巴掌罵變態了吧?
慢著,所以我為什麼不賞他一巴掌?為什麼他會讓我驚恐跟混亂,卻不會想揍下去?他果然不簡單吧?
調戲萬歲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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