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月之鑰

沉月之鑰

2025年1月29日 星期三

如影隨形《沉月之鑰外篇》(暉范) 試閱一

 

整理了噗浪節錄發上來,然後也再做一次介紹

這次是劇情虐本,新的暉范聖經(?)靈感大神丟我靈感所以寫得很順也很喜歡(這人就愛虐本)

試閱應該只會貼兩萬字左右,全文七萬多字,希望這次的本子大家會喜歡,是氣氛不太一樣的風格(努力塑造)

之後會跟超美的暉范紀念壓克力立牌以及《Another five days》新版一起開預購,有興趣的話可以留......大量的預算給我(汗顏)



如影隨形《沉月之鑰外篇》

 

 

 

寫在前面的話:

 

 

 

這是商業誌卷末後的另一種可能。(正篇未採用)

 

 

 

序章

 

 

 

那是如往常一般,再平常不過的一天。

 

范統照常起床,伸了個懶腰,趕在早餐時間抵達神王殿,吃飽喝足便開始工作。

 

工作上沒有什麼新鮮事,乏味地就像在處理例行公事。他甚至不太記得自己那天都做了些什麼,只依稀有打瞌睡後撞到頭的印象,不過這種事常常發生,也不怎麼特別。

 

午餐的食物他沒有印象,反正就是隨便將就吃一吃,將工作處理到一個進度後,便以偷懶的心態等待下班。

 

這天修葉蘭與他有約。

 

他與修葉蘭時常在下班後相約吃飯,對他來說這就是個日常約會,吃吃喝喝聊天,接著各自回家睡覺,隔天又是新的一天。

 

他不認為這天會有什麼不同。

 

餐廳裡,他抵達的時候,修葉蘭已經坐在位子上等待。打過招呼後,他興致勃勃地坐下來看菜單。

 

修葉蘭似乎比平時寡言。他當時沒怎麼注意到,就算發現了,或許也只會覺得修葉蘭今天比較累,不會因此而多想什麼。

 

他們很快點完了菜,餐前的閒聊在菜上桌後隨即停止,他吃得很開心,修葉蘭則幾乎沒動筷子。問他為什麼不吃,修葉蘭只微笑著說不餓,沒什麼胃口,並叫范統不用顧慮,他吃得開心就好。

 

他的神色一如既往地溫柔,看起來不像是心情不好,只是偶爾在安靜陪伴著范統吃飯時,精神好似有些恍惚。

 

飯後,范統拿起帳單正想去結帳,修葉蘭卻突然叫住他,說有話想對他說。

 

他疑惑地重新坐下,等待修葉蘭開口。

 

但修葉蘭開口了幾次,說了幾句沒有重點的話,始終沒直奔主題。

 

他正思考著要不要說點什麼,餐廳的服務生突然送上甜點,說是老闆招待的。被服務生打斷後,修葉蘭醞釀的情緒就像是整個散掉了,即便范統吃甜點時追問,他也只回了一句「其實也不太重要,我已經忘了原本要說什麼,想起來再說吧」,就結束了這個話題。

 

如果當時繼續追問,能得到答案嗎?

 

范統不知道。

 

走出餐廳後,他對修葉蘭說了一句「後天見」,修葉蘭對他笑了笑,沒答話也沒點頭。

 

他回到家,洗完澡後打了個呵欠,決定早早就寢。

 

意識陷入黑暗之前,他還想著,明天沒有先約,不曉得明天要吃什麼。

 

這真的只是他在東方城度過的日子裡,再平常不過的一天。

 

再平常不過的一天。

 

 

 

章之一 迴圈

 

『如果有段記憶在你的腦海中不斷重複,那是不是代表這段時光特別重要?』

 

『不,也許只是特別放不下而已。』

 

『放不下難道不代表重要嗎?』

 

『重要的話,為什麼不及時把握,而要等到最後變成放不下呢?』

 

── 范統

 

 

 

『暉侍,你為什麼那麼不會游泳啊?』

 

某次從水池裡被接上來後,范統一面揉捏自己抽筋的腿,一面起了好奇心。

 

『噢,我在你心裡那條河練了無數次,自然就變得很會游泳了。你也知道那裡什麼都沒有,就只有一條河,不游泳也不知道能做什麼,當你待在一個除了河沒別的東西的地方,想不會游泳都難啊。』

 

修葉蘭一面划船一面回答,范統聽得半信半疑。

 

『騙鬼的吧?那條河能用來練習游泳?跟假的河應該不一樣吧?』

 

『你又沒游過,你怎麼知道不一樣?』

 

被他這樣反問,范統一時之間也答不上來。

 

『我還假的不知道。』

 

見他一臉傻樣,修葉蘭忽然笑了出來。

 

『不過,我確實是騙你的啦。』

 

『啊?可惡,我是問隨便的,你怎麼可以滿嘴謊言敷衍我啊!到底是怎麼學不會的?』

 

他露出了生氣的表情,但修葉蘭依舊沒有正面回答。

 

『反正就是學會了,有什麼好問的呢。』

 

修葉蘭輕輕嘆了口氣。

 

『能讓一個人爆發潛力學習的,從來都不是無聊,而是求生意志啊。』

 

這句話,他似懂非懂。

 

直到後來他在修葉蘭留存的記憶裡翻到與聖西羅宮相關的東西,看到了各種與水相關的酷刑與折磨,他才清楚地意識到──

 

不想讓他知道的時候,這個人就會滿嘴謊言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從夢中驚醒時,范統盯著天花板看了一陣子,接著才開始確認身邊能確認的一切。

 

然後他絕望地發現,通訊器裡的通訊紀錄停在同樣的時間點,洗好忘記晾的衣服也依然在籃子裡。他不用去神王殿確認公文進度就可以知道,他依舊卡在「昨天」,儘管他又睡醒了一次,但今天依舊沒有換日。

 

算起來,這已經是他重複循環的第三天。

 

怎麼搞的!這到底是什麼狀況啊!我是中了什麼巫術,為什麼時間就這樣被卡住了?每天醒來都會回到昨天,是什麼樣的力量才能辦到這種事情?

 

范統昨天就已經發現事情不對勁了。或者該說,不可能不發現。

 

洗衣籃的衣服跟通訊器的訊息紀錄,還可以說是自己記錯了,但任誰去上班後看到已經處理完的公文又回到桌上,都不會傻傻地認為一切是個誤會。

 

已經處理完的工作還要再處理一次,是在搞誰啊?這是什麼新形態的惡作劇嗎?

 

起初范統以為有人故意搞自己,於是氣沖沖地跑去找金侍興師問罪,但對方一臉無辜,看起來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。金侍讓他核對公文的發送日期,用此證明公文確實是今天送來的,這也讓他內心產生了疑惑。

 

不會吧,是很多人一起聯合耍我嗎?為了耍我,連東方城的日期都改了?

 

雖然范統不想再做一次做過的工作,但他沒辦法讓金侍承認一切是個惡作劇,所以只能灰溜溜地離開,打算擺爛放空,等待始作俑者跳出來承認。

 

可是直到下班也沒有人跳出來說這件事。

 

范統滿腹疑惑地下了班,回到家後還在思考是怎麼回事,卻突然接到修葉蘭的來電,詢問他人在哪裡,為什麼沒有赴約。

 

他不解地問了幾句後,從修葉蘭口中聽見了昨天吃過的那家餐廳。

 

同樣的餐廳,同樣的人,彷彿是同一個約。

 

昨天才剛吃過,餐廳又沒好吃到想連續兩天吃同一家,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,撞鬼了?

 

范統認為自己跟修葉蘭之間沒有什麼不能說的,因此他一臉嚴肅地問對方為什麼要惡作劇,知不知道整個惡作劇的細節以及幕後主使是誰,但修葉蘭跟金侍一樣,完全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,餐廳的服務生也作證他們今天是第一次來,昨天絕對沒有來過。

 

事情到這裡,范統已經完全傻眼。他滿腹心事地吃完這頓飯,匆匆告別了修葉蘭,接著便回家思考現在該怎麼辦。

 

睡前,他挪動了一些東西並記好位置,打算隔天再觀察情況。

 

現在已經是隔天,那些被挪動的物品全都擺回了原來的地方,他也幾乎可以確定,自己遭遇的一切不是某人搞的惡作劇。

 

他不曉得這種程度的異常,要什麼樣的人才有能力辦到。比較有可能辦到的幾個,應該也不會跟他開這種玩笑。

 

畢竟一點意義也沒有。把他困在同一天究竟有什麼意義?范統完全想不出來。

 

誰能救救我啊!公文事小,不做就是了,但一直困在這天不就代表我的人生再也不會前進了嗎?今天說過的話,明天誰也不會記得,今天做過的約定,明天就風消雲散,啥也不剩,這誰能接受!

 

范統焦躁地抓著頭髮,現在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去上班的心情,只想搞清楚自己身處的狀況。

 

……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裡想也沒有用吧?還是去問問別人,跟別人討論一下?畢竟我懂得的事情不多,對,就這麼辦!

 

打定主意後,范統連假都沒請,就直接前往沉月祭壇。在他看來,噗哈哈哈跟沉月都活那麼久了,鐵定見多識廣,他們的能力也很強,應該比較有機會幫上忙。

 

他抵達沉月祭壇時,噗哈哈哈正在睡覺,沉月則有點訝異他突然跑過來,畢竟還沒到接噗哈哈哈離開的時間。

 

「范統,你怎麼來了?有什麼事情找我們嗎?」

 

「確實有一件小事,我覺得這整個時空好像被鬼動了手腳!」

 

范統對沉月傾訴了自己幾天來的經歷,以及自己的猜測。他說完之後,沉月皺緊了眉頭,看起來毫無頭緒。

 

「時間形成一個迴圈,一直被困在同一天……?這是有可能辦到的事嗎?」

 

見她自言自語提出質疑,范統忍不住補了幾句。

 

「我一開始也沒想到這個可能性,但已經第三天了,不相信也不行啊!原本我還以為是善作劇,但到現在都沒有鬼跳出來說是自己搞的,而且我也看不出這麼做有什麼意義!」

 

「可是你說的那種狀況,恐怕就連絳風也做不到耶。沒聽說過誰有操控時間的能力啊,這樣卡著一天不斷重複,等於一天之內要對整個世界所有的人的狀態都做一次修改,這要消耗多少能量啊?光用想的就覺得可怕。」

 

范統也知道這種事情非常困難,於是他提出了另一種可能。

 

「那……會不會不是幻境啊?讓我陷入一個幻境中,然後一直重複同一天,這就比較難做到了吧?」

 

這次沉月點了點頭,認同了他的說法。

 

「幻境的話,的確就容易多了。雖然能讓你陷入幻境中的人也不多,但至少還是存在的。而且聽起來只有你察覺這件事,那麼就是你一個人陷入了這個夢,不是集體作夢,可行性又高了不少。」

 

如果是幻境,范統的感覺也會輕鬆很多。畢竟夢遲早會醒,被未知力量困在現實中的同一天,聽起來就很恐怖了。

 

「那我該怎麼辦啊?是等現實中的我自己睡著?還是我得想辦法破除幻境?」

 

「你問我,我也不知道啊,我又感覺不出異常。假如你的假設是真的,那我跟這個世界的其他人都是幻境的產物,都是假的,我們哪有能力幫你搞定這個幻境?」

 

沉月插著腰表示自己沒辦法,見狀,范統頓時著急了起來。

 

「就算如此,妳也該知道一些破除幻境的方法吧?告訴我一些,說不定我不能嘗試?」

 

「哎呀,你這個問題真的很複雜耶,幻境有千萬種,要教也教不完,有的連我都沒看過,不然你讓我想想吧,明天再來找我討論。」

 

「後天再來妳就不會記得了啊!我又得重新講一遍,然後妳又會叫我後天再來!」

 

時間卡在同一天還有個大麻煩,就是他尋求到的幫助,準備與處理時間不能超過一天。只要超過一天,一切都得重來。

 

「好麻煩喔,你怎麼老是牽扯到奇怪的事情裡啊?反正你現在看起來又沒什麼危險,那麼積極想改變現狀做什麼啊?你要是像哥哥一樣每天睡覺,今天有沒有變成昨天,時間有沒有往前流動都沒差啊。」

 

「話不是這麼聽的吧!出了問題就是不要解決啊!我甚至連自己是怎麼陷入幻境的都不忘記耶!我根本不忘記自己有做什麼安全的事!」

 

儘管范統不斷陳述自己的在意,沉月還是一副敷衍的態度。

 

「沒事的啦,你對大家來說那麼重要,你要是在現實中出事,一定很快就有人發現,大家也會急著找人救你。與其自己研究怎麼出去,不如在這裡玩樂一番,等人喚醒你就好啊。現實中的我跟哥哥絕對不會放棄你的,絳風也是,你要對自己有信心。」

 

被她這麼一說,范統愣了愣,忽然不知道該如何回應。

 

沉月說的……好像也不是沒有道理?比起靠我自己,等待可靠的親友們救援,逃出去的機率應該更高吧?當然,前提是這個幻境沒有危險性……目前是感覺不出什麼危險性啦,這個幻境到底想對我做什麼啊?

 

「這樣擺爛真的壞嗎……而且都三天了,他們早該發現了啊,到現在一切都沒有變化,是不是代表他們也束手無策?」

 

范統說出了自己的擔憂,沉月則繼續安撫他。

 

「幻境的時間流速跟現實是不一樣的,你在這裡過了三天,外面搞不好才過一分鐘呢。」

 

「什麼!那我到底要在這裡待多久才能被救援啊!果然還是不該自己想辦法吧?」

 

「但你又想不出辦法。我也幫不上忙啦。如果硬要我幫你分析的話,幻境既然會無限重複這一天,應該是有什麼目的的吧。你可以試圖找出重點,可是這對你來說或許很難,所以我還是建議你擺爛,直接當成可以無限重開的遊戲玩玩就好。你想想啊,你可以一天花光所有積蓄去享受平常捨不得玩的事情,隔天錢就全部回來了,這不是很爽嗎?」

 

范統再次被沉月說服,覺得她說的話很有道理。

 

我確實看不出這無限重複的一天有什麼重點啊!什麼特別的事情都沒發生,就只是再平凡不過的一天!不就是起床吃飯上班下班跟暉侍約會然後回家洗洗睡嗎!這麼普通的一天到底有什麼好一直重複的!就算想拐我留在幻境,也不用挑這種普通的日子吧?

 

那麼,真的要當作玩樂,嘗試各種平時不會做的事情嗎?例如頂撞違侍大人?

 

……萬一我被陰了,隔天時間忽然就開始流動怎麼辦?我看還是多觀察幾天?

 

范統總覺得直接將這裡當成幻境開始玩樂的做法不太保險,反正幾天的時間,他等得起,多驗證幾次還是比較安心。

 

「雖然目前的確感覺不出什麼危險,但特殊人如果陷入幻境中短時間醒得過來,會發生什麼事啊?」

 

他很擔心自己的小命,所以想問清楚一點。

 

「唔,長時間醒不過來當然會出問題啊。你總得吃喝才不會餓死,但有人照顧你的話應該可以設法維持你的生命機能吧。」

 

設法維持我的生命機能……?幻世可沒有我們那個世界的醫療技術,什麼鼻胃管啊點滴啊,應該是想都不要想,那還有什麼方式可以維持呢?

 

「這裡是不是有比較普通的方法,例如用魔法轉化食物的能量輸入我體內之類的?」

 

范統滿懷希望地問出這個問題,沉月則直接否定了他的猜測。

 

「那麼理想的做法要配備很專業的人員才行,我也不知道這種魔法有沒有人研究過,圖省事的話當然是用土方法就好啊!」

 

「新潮方法是什麼?」

 

「土方法就是嘴對嘴餵啊!一個人先把食物咬爛再吐給你,這還需要問我?」

 

沉月口中的土方法讓范統如遭雷擊,僵立原地動彈不得。

 

太可怕了吧!太可怕了!這麼原始這麼落後的方法居然有機會讓我遇到?幻世可是一個有魔法有符咒有這個有那個的世界耶!這樣的世界淪落到要用這種方式來維持我的生命機能,會不會太過份?

 

「珞侍不會這麼對我吧,鬼王殿的僕人也不會想做這種工作啊!」

 

「噢,你放心啦,為了讓你活下來,這種工作你朋友一定搶著做,輪不到神王殿的僕人。」

 

搶著做是哪招!誰會來搶啦!暉侍嗎?我拜託你們研究一下其他維持生命機能的方法!嘴對嘴餵太恐怖了!

 

「不行,我一定要趕快破除幻境回去!維持植物鬼的狀態太恐怖了,我能接受!」

 

「有些事情不是你努力就會有好結果的,你要認清自己的能力上限啊。我還是覺得擺爛耍廢等人救比較適合你,你這三天不是什麼線索都沒發現嗎?」

 

「我──」

 

范統被說得無言以對。他的確有一顆自己努力脫困的心,但他一點把握也沒有,甚至也沒有從哪開始分析的頭緒。

 

難道我就只能靠朋友嗎?我真的這麼沒用?經過這些年的努力,我的實力確實有成長,可是──可是智商這種東西是天生的啊!我的大腦就是不擅長思考太複雜的東西,這的確是努力無法改變的,願意認清現實也是一種進步,是這麼說的嗎?

 

他心裡無比糾結,這時,噗哈哈哈忽然醒了。

 

「范統?已經到接本拂塵回家的時間了嗎?」

 

「還沒有!哥哥你別走!范統他只是忽然有事想問才跑過來,時間還沒到!」

 

於是,沉月將范統剛剛陳述的事情說了一遍,噗哈哈哈聽完點了點頭,跟著提出了自己能提供的幫助。

 

「本拂塵可以施法讓你長眠,你只要每天都來找本拂塵施法,就可以直接睡到隔天,不必一直反覆經歷相同的過程。」

 

沉月在旁邊跟著點頭。

 

「哥哥好棒!這樣范統就可以更輕鬆地等待救援了呢!哥哥真聰明!」

 

等等,不是,那個,我沒有這個需求!至少目前還沒有!儘管我是個笨蛋,但還是讓我探索一下這個幻境吧!我都還沒認真探索過呢!

 

看出范統臉上的不情願後,噗哈哈哈想了想,又提出另一個自己能提供的幫助。

 

「不然,我可以施法讓你處在看似昏迷卻能感知外界的狀態,讓你感受一下被人發現昏迷之後使用土方法維持生命機能的感覺,要嗎?」

 

不要!死也不要!就算現實世界裡的我真的被人用土方法餵食,至少我是無感的啊!為什麼我還要在幻境裡實際感受?這麼做的意義到底是什麼,我又沒有這種癖好!

 

「要!我需要這個!」

 

詛咒不負眾望地讓他說出了反話,話說出口後,范統生怕噗哈哈哈誤會,頓時面無血色地直接逃離沉月祭壇。

 

我都跑了,阿噗應該就懂了吧?他不會追上來硬要幫我施法吧?要是追上來,好歹會給我一點時間,讓我用心靈溝通澄清誤會對不對?千萬別一言不發就直接下手,我不要!我真的不要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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